了会儿武,短打汗津津地贴在身上,闷燥得难受,她便吩咐厨房做些酸梅汤冰着。送了些给阮云阿秋她们,见还剩不少,就派人去叫了白子毓,在凉亭里摆了两张竹榻,摇着蒲扇,对汤赏月。
“你倒是会享受!”白子毓揶揄道。
郭临朝他呼呼地扇了扇风:“怎么,还不准我心境开阔些?”
他笑了笑,抿了口冰凉酸涩的汤汁,就着凉风徐徐道:“苏德走时态度恭敬,陛下的挽留,他也是客套端庄地回应,变了个人似的。旁人讥笑他畏惧了你,他也不恼……这样的转变,我听说是那位高彻辰在一旁劝出来的……”
郭临有些诧异:“此话当真?”话是这么问,可白子毓会拿到她面前来说的事,哪怕冠着个“听说”的名,那也八九不离十了。
“不过只言片语,便让人顺着他的意思行事,这个高彻辰,倒有点意思。”白子毓笑了笑。
郭临想起在校场里,也是因为他的怂恿和鼓动,苏德才派出了“八兵大阵”,兵部尚书也一口叫她接下摊子。再一想,又想到渊华宫的那些事。她微微叹了口气:“他都跟着苏德走了,日后远在漠北,不提也罢。”
白子毓望了望她,手摩擦在杯沿未动,好一会儿,才出声唤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