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比死还难受。”她微微抬眼,含着一股清淡恬静的笑意,“庆王遇刺,德王被贬。我要杀赵寻雪,易如反掌。而我偏偏不杀他,正是为了证明,无论是否结束这场复仇,我郭临都没有被仇恨蒙蔽住双眼,依然能按照自己的内心而活。”
麻雀啄食得分外愉悦,禁不住“啾啾”地叫唤起来。树上停着的另一只犹豫许久,听了这声叫唤,再不迟疑,也扑腾着翅膀飞下来。
“阿临,”白子毓定定地看着她,清朗地笑起来,“就是你这一点,才让我觉得当年,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郭临盈盈一笑,提起扇子去逗弄桌上的麻雀。
“所以这盘棋,应该是‘万机分子路,一局笑颜回’,才对!”白子毓摇头晃脑地念道。
郭临挑了挑眉,没有反驳,算是接受了他对她心境的夸赞。
“唉,对了!”白子毓突然想起一事,“王妃和昌荣郡主在布置后院的大厅,搬了不少帟幕进来,听说还有盥洗、帨巾,摆设得如同祠堂。看着像是准备给谁行冠礼似的,可说冠礼的话,你还没满二十啊……”
郭临猛地一惊,手中的扇子一个没握紧,掉在地上。“啪”的一声,惊走了石桌上啄食的麻雀。
她张大了嘴,半天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