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你去哪?!”七皇子吓了一跳,连忙拦住他。
“从方才太孙殿下驾临楚王府……”陈聿修轻轻掰开他的手,“……到现在,都是下官在陪世子饮贵客酒。”
他微咪的细长眼眸在灯火中灼灼生辉:“七殿下,现在该你了。”说完,他便转身利索地走掉。
“喂……”七皇子堪堪抓了个空,还没来得及提步追去,面前突然就凑来了个油头大耳的肥脸,满脸谄媚:“下官久仰七殿下威名,一直不得一见……”
这下他只能悻悻地看着陈聿修的衣角,消失在席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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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夜的凉风,走在街道上时,尚觉得徐徐,等站在城墙之上,便能感到那扑面而来的力道,叫人几乎睁不开眼。
郭临握着画卷,在这般凛冽的风中,缓缓地、一步一步地,踏上台阶。
手中的这卷画,画纸用的是上好安徽生宣,裱装用的是珍贵的苏州绢帛。不过十多两的分量,握在手里,却逾千金。
去岁,也是这样的夏日,她与世子赴京平定太子逼宫之乱,事后朝中混乱,他俩闲在京城倍感无聊,便请旨先行回琼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