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临却没注意他的失态,温和地笑道:“可否通报一下?”
“吱呀”一声,大门被人从里拉开,一袭墨发如瀑,飘出朱红的大门。
陈聿修望着立在台阶下的郭临,微微诧异了下,便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。那风华绝代的笑颜衬得眉间一点朱砂愈发鲜艳:“重伤才愈,阿临就有闲情调戏我府上家丁?”
郭临被他这么揶揄,也不恼,浅浅地接口道:“少师既然开口,下次来访必要好生调戏一番。”
守门的下人被眼前一文一武两个朝中青年俊秀堵得面色潮红,几乎想要掩面而逃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为何面对同性的二人会如此羞赧。
“走吧,”郭临略一歪头,“一同去上朝。”
陈聿修望见她身后的马车,脸上的笑意更深了。他回过身轻声吩咐几句,从随侍手中接过披风,便径直朝郭临走来。
郭临带着他走到马车旁,看着陈聿修的皂靴踩上马车的脚踏。不知为何,突然萌生出一种“他终于上了我的贼船”的异样感觉。
她望着他的袍角划过车帘闪进车厢,心里回忆一件件发生过的事情。自伤口复原、后脑消肿以来,怕是头一次有这种福至心灵的感觉。仿佛一道道关卡串联在一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