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板上,他裹了件靛蓝的薄棉袄,小脸白里透红。地板下是这个月才挖好的地龙,从地龙里散发出的热气,盈满着整个屋子,热烘烘的好似春天。阿秋蹲在他身前,手中拿着一个彩绘拨浪鼓,正逗着他向前爬。小玉锵奋力地朝拨浪鼓伸着小手,口中咿咿呀呀地叫唤着。阿秋便引导他:“小玉锵,叫义父,义——父——”
“秋姑娘,小公子这么小,学不来复杂的称呼。您不如试着教他喊爹爹。”俞氏掩着唇笑道。
阿秋从善如流:“爹爹,爹——爹——”
郭临推开门,寒风“呼啦”一下窜进屋。阿秋一把抱起玉锵,将他护在怀中,转头嗔道:“你这厮,也不敲门,冻着玉锵了怎么办!”
郭临扰扰头:“不好意思,我方才在门外听你唤人‘爹爹’,一个好奇就直接进来了。没想到,原来阿秋你想做我孙……”
一个“子”字还未说出,阿秋已经将玉锵递给俞氏,抡起米分拳扑向郭临。郭临在房内左躲右闪,引得阿秋奋力直追。仆妇乳娘们笑歪了身子,连小玉锵也挥舞着手臂咯咯直笑,一时间好不热闹。
临近熄灯,阿秋替郭临铺上新被,弯腰将被角打理齐整:“钦天监说今晚或许会落雪。”
“是啊,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