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纸多墨多,没地方用。”
“……”
苏念沉住气,她是人,有素质的人类,不要跟一只狐狸计较。敛了敛眉,苏念走到桌前,看着那画工足以比拟东曜第一大画家,苏念看着画上栩栩如生的自己,又想起裴子墨从以前到如今为自己做的种种。自己重活一世却不记得他是何人,他是怎样的心情。
苏念素手拿起裴子墨刚刚放下的毛笔,沾了点墨水,提笔在宣纸上那女子旁边空白处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写了起来。心里,却是抽搐的,不知为他,还是为她。
放下笔,苏念看了一眼裴子墨,走过他身旁,停了一会,走了出去。
裴子墨默了默,抬步走回书桌前,看到宣纸空白处苏念留下的一排标准的宋体字,眼眶竟感觉涩了涩。
——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”。
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……”裴子墨低声轻轻念出苏念留下的句子,苏念是懂了他这七年,甚至七年后初遇互为陌生人的心情吗。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念君兮君不知。”
他念了她七年,她不知道。
现在知道也不晚。
*
晚。
月挂高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