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去告诉国公爷,夫人醒了。”
“我这就去。”流光低头应道,临走前往回一瞥,便看到窦静妤在茭白的搀扶下扶着额头坐了起来。
“夫人,您终于醒了。”茭白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喜悦,姣好的面容映入窦静妤的眼帘。
窦静妤伸出手,茭白忙将她扶坐起来,屋中角落里放着冰盆,令窦静妤在这夏季的炎热之中,仍然盖着薄被,未曾感觉到严酷的暑意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窦静妤略微迷茫的看着茭白年轻了许多的面容,她不禁将视线转向自己的手背,皮肤紧致,光滑白皙,丝毫不像年逾五十的老女人。
“夫人从宫中回到府里,在荷花池子那里晕了过去,太医诊断说是中了暑气,须得好生休养几天。夫人昏迷的时候是昨天中午,如今已是第二天中午了。”茭白认真的回禀。
“中暑?”窦静妤微微疑惑,自从儿子们相继离开她之后,她便整日里闭门不出,连舅舅的宣召也从不听从,国公府内又无人敢亏待她,怎么会中暑?
不过,茭白说的荷花池?
窦静妤忽然想起来,二十年前国公府内是有一座荷花池,但自从大儿子喜欢的那个女人失足落水,滑了胎之后,就被填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