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都是血,血模糊了眼睛。好在这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看不看得见也没有太大区别。
他强忍着,伸手在那人身上摸了一摸,找到取火的信管,旋开管子一抖,微弱火光亮起。
林越看了一眼,只是一眼,几乎立即吐出来。
这个陷阱已经坑害了许多人,而这些人都是在这里活生生饿死。
唯一的活物是在尸体上窜动的耗子和甴曱。
他攥在手里的东西正是一截断裂的腿骨。
林越用弯刀割下对方的头颅,系在自己的腰上,然后一步步爬向出口。
墙壁上有许多说不清楚的黏液,滑不留手,极难攀登。
他爬上,摔下,爬上,摔下,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。
最后一次,他和无头的尸体一起躺在阱底。模模糊糊的想,导演,为什么还不喊卡。
这些事,应该只是拍戏。
他怎么会亲手杀人。
怎么会砍下人的头颅。
怎么会为了想要活下去而吃了他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东西。
疲倦感从黑暗中涌来,就这么放弃吧。
就算爬上去又如何,说不定其他人已经撤走了,就算爬到顶部打不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