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锅、锅底灰?”苏小辙几乎不敢相信的重复。
葛大夫道,“对啊,锅底灰。调上热水,抹伤口。”
苏小辙越听越不像话,往前走了一步,“大夫……”
士兵小声道,“林夫人,借一步说话。”
两人到了帐外,士兵道,“林夫人,您不在军中不知此理。凡是军棍打伤都是这么治,咱们从葛大夫那儿要个条子,就能去刮锅底灰。”
苏小辙气极反笑,一掀帘子进屋,“葛大夫。”
葛大夫头也不抬道,“干嘛?”
苏小辙道,“我想问您拿点药。”
葛大夫嗤笑,“夫人看得懂药材?”
苏小辙道,“略知一二。”
葛大夫看了苏小辙一眼,“夫人请。”
苏小辙道谢。
葛大夫却道,“只是有一件,”他冷笑一声,“若是治出什么病来,不是葛某人的过错。”
苏小辙恭敬道,“那是自然。”
葛大夫把眼一翻,“夫人随意。”
苏小辙拖着口袋,走在回去的路上,咬牙切齿,“庸医!换以前我告你个倾家荡产!”
后头的士兵拖着的口袋比苏小辙更大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