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越紧紧捏着拳头,关节森森泛白。
苏小辙站在门外,抬起手想敲门,又慢慢的放下手。
她靠着门板站了一会,滑坐在地上。
心就像落在王府井的大街上。被成千上万遍,不计其数的碾过去。
苏小辙不觉得委屈,她觉得内疚。
如果位置互换,今天是林越来跟她说,‘苏小辙,为了养咱们俩,我把自己给卖了’。
她整个人都能崩溃。
那种不跟同伴商量,二话不说自作主张就去自我牺牲,是病。不值得骄傲,更应该羞愧。因为那是对同伴的不信任,是给同伴的身上浇冰水,心上捅刀子。
林越现在这种反应,已经是很克制很克制。
可是没办法。
苏小辙蹲在门外,抱着膝盖,鼻是酸的,眼眶是热的。
她小声的说,林越对不起,我是真的没办法了。
到了夜里,苏小辙买了十几个馒头,一碗红烧肉,悄悄端进大通铺。
林越没说话。苏小辙更不敢说。她收拾了一下东西,东西也不多,就几件换洗衣裳,扎了个小包袱。
苏小辙又找了伙计,先把之前的房钱给结了,再付了一个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