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好的身子,尤能听见微不可闻的喘息声,这哪儿是重伤的样子?他眯住了眼,顿时安下心来,却是没离开,反而站着一动不动,觑着里面,随时时间流逝,脸色渐渐不好起来,攥紧了门边,醋意掩都掩不住。
里面没了动静后,他才转身到房里的座椅上坐下,一把扯开衣领,端起桌上的冷茶就灌了下去,冷冷盯着茶杯。
一刻后,卧房门突然吱呀一响,周昌邑抬眸,只见苏伯玉只穿着里衣走出来,染血的外袍在他胳膊上搭着,收回视线放下茶杯:“我听他们说你浑身是血。”
苏伯玉这才发现他在房里:“是谁惊动了你?”
周昌邑哼了一声,站起直直盯着他:“怎么,你还不想让我知道你到这里了吗?”
言语间浓浓的火药味,苏伯玉走近他:“何必曲解我的意思!”
周昌邑鼻哼不语。苏伯玉见状站在他面前也不再说话,只静静看着他。
最后还是周昌邑憋不住,瞥他一眼,自己给自己台阶下:“不过幸好碰到了太医令,才没直接冲进房里,不然坏了你的好事我可就罪过大了。”
苏伯玉听他这话里的酸味儿,笑起来走近用带伤的胳膊轻拥了下他的肩:“你忘记我曾对你说过的话了,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