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性,闲着无事,变着法子折腾身边奴才们玩乐罢了,干爹切莫挂怀。”
苏朝恩听罢收回视线看向他,他的面容依然赤诚孝顺,恭顺的眸中是洞察世事的体贴,他从小抚养,一手教导大的孩子,一如当年那件事未发生前他对着自己,不由抬手在他肩头按了按,叹息一声:“你恨干爹杀了她么?五郎?”
突然这一句与之前所论风马牛不相及的话,男子斟茶的手一怔,已是忘记了他口中的她是谁,半晌后才想起来,眸底骤然波涛涌动最后却是又全部归于平静,低头放下茶壶,双手捧着茶杯端给他:“我以为这世上当真有女子不嫌弃这半残之躯,交付真心,与孩儿两情相悦,原来不过是痴心妄想,倒险些中了她的阴险计策,害了干爹,让那帮乱臣贼子得逞。”
听到这里,苏朝恩接过了茶杯,他微顿了下话音,见他衰老带病却仍然操心不能对他放心的眸光,略显阴柔的面上痛色一闪而过,惭愧撩起锦袍下摆跪下伏拜在地,嗓音沙哑道:“五郎愧对干爹养育教导之恩……”
苏朝恩闻言轻轻叹息一声,腾出一只手来轻拍了拍他的肩:“谁都有年少错信他人的时候,起来吧,不必自责。你要记住,世人眼中,宦官是卑贱的,生来就是伺候他人的奴才,永远不会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