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等右等,皇上终于开了口,“朕看了半日的奏折,眼前昏昏,爱妃过来念给朕听吧。”
陈婠便依从走近,跪坐在案台前,“陛下已经有岫玉姑姑掌理此事,臣妾不便多听多看,何况后妃不得干政。”
“朕说使得就使得,念吧。”他正色,丝毫不提药丸之事,如此搅得陈婠越发心虚。
又不能多问。
先是鸿胪寺卿呈述了新修缮的宫廷礼乐规格制度,大篇的阔论,文采斐然。
一本完了接着一本,又是吏部尚书参了宗正寺一本,大体之意是玩弄特权,逾越法制云云,其中繁琐。
再后来,拿在手上的奏折署名是定远将军陈棠。
她一打开,便从里面掉落出一封书信。
封禛淡淡道,“这是你大哥的家书,不必念了,自己看吧。”
大哥一走,已过数月。
上面所书言语利落,寥寥几行,多是报平安,忘父母勿念注意养身。
见提到自己时,陈婠不由地鼻尖儿一酸。
不过是半张纸的家书,陈婠却看了很久。
“朕已经下旨,招定远将军回京半月,将在天河绘制的山川地形图和地理志带回来,朕要与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