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惠妃今日穿的艳。”懿太后不温不火地瞧了她一眼。
“此次回来,阖宫百花齐放,臣妾便也穿点艳色好应一应景,若不然陛下又该说内务府不给毓秀宫分新衣。”陈婠说的温温和和,倒不是她改了心性,自从在西林猎场穿了回绯色的骑马服之后,皇上便时常旁敲侧击,后来径直就教尚衣局做了些新的宫装。
虽然衣衫娇艳,但她人淡温润,穿上去不似温淑妃那样扎眼,反而别有一番婉约清丽的气韵。
懿太后不置一词,倒是一旁站着侍奉的赵尚仪微微笑道,“是婉惠妃娘娘人好看,怎样穿,陛下都爱看。”
这赵尚仪虽为女官,但因着在太后跟前侍候,自然有些特殊待遇,她不必像尚宫局里的女官一样,严格按照品阶着蓝、朱、赤、紫色制服。
就比如她今日,藕荷色的夏装长裙,罗带高束,衬出婀娜的身段。
说起来,这赵尚仪和陈婠皆是属于一类的温婉面相,但赵尚仪出身北方,身量比陈婠高了一些,温婉中带着几分明慧聪敏,颇有主见。
而陈婠则是纯粹的柔丽,只看她的样貌,便觉得这女子当真是一丝心计也不会使的。
婉惠妃悠然落座,在右侧最高处,随口回了句,“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