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持自是先率众表态赔罪,说会严查此事,给陈妃一个交待。
陈婠只是委婉道,“兴许是我屋子里的碳星引了火也说不定,此事不必大动干戈,仍是将先皇的祭拜如期完成,才是正道。”
安平抽抽噎噎哭了一阵子,这才和眉心下去收拾新屋子。
旧屋子是不能再用了,待众人散后,陈婠悄悄地入内,桌案已经烧得变了形,在满地灰炭中,她找到了半截打碎的花瓶,还有瓶中剩下的野花。
她迟疑中,凑在鼻端闻了闻,而后神色渐渐浓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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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日匆匆而过,展眼就到了回宫的日子。
三月草长莺飞,桃花落了梨花白。
钦赐的四马紫络軿车早早地在法华寺外候着,褪去了厚重的粗布衣裳,守孝之期已过,丧服不必再穿。
陈婠换上新制的祥云春锦宫装,裙摆上黄鸟暗纹栩栩如生,是沈青桑亲手刺绣的,工艺非凡。
安平似乎对要一同回宫的姑子“静慧”有些不满,后来经陈婠提醒,便才不多话,改口唤她沈姑姑。
上了軿车,便沿着官道渐渐离开了法华寺。
沈青桑坐在车辙外,身无长物,幽幽远眺,可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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