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,“陈妃为何隐瞒不说?彤史上亦无记载。”
陈婠眉眼一垂,“是皇后娘娘吩咐的,陛下病情为大,这些日子一直在正阳宫侍奉,妾身也便没放在心上。”
静默片刻,皇后才道,“如今,一切以陛下病情为要,先找陆太医过来诊脉,再做定夺。”
陈婠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周若薇倒没有想象中的怨毒,竟比皇后还淡定了几分。
陈婠大抵猜到了她的图谋,那些补药里的生白附子,暴露了她的心思。
看似顺从听话,实则陈婠从第一日来正阳宫起,便已将后路留了万全。
平素侍奉,每隔半日,陈婠皆会找借口出去,教宫人去给安平带个信儿。
若没有得信,便会去太医院寻陆太医,若陆太医得令来正阳宫,就即刻通报殿下。
这一环又一环,环环相扣,触一发而动全身。
皇后想要拖她下水,最好是安一个侍奉不利的罪名,待到文昌帝归西,正好趁此将自己除去,一石二鸟,然则手段狠毒至极。
陈婠不着痕迹地动了动眸子,只可惜,皇后和太子妃仍当自己是只听话乖顺的猫儿,可以随意拿捏的,那当真是打错了如意算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