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封禛呷了口茶。
宁春却仍伸着手未收回去,“殿下,这折子正是新太守上奏,您可要瞧瞧?”
封禛想了想,这才接过来。
良久,他猛然阖上,“时逢世乱,总有些酸腐文人,仗着腹中几点文墨,便想着要替天下苍生表一表,上书陈情,颠倒是非!好彰显自己如何义正言辞,极是愚蠢!”
宁春连忙哈腰,埋头不语。
封禛将折子重重放在案头,“传令下去,此事放权于幽州太守,尽快肃清挑唆煽动民情之人,一个也不许漏下。”
宁春瞄了一眼太子,显然是发了真怒,但仍是壮着胆子说了句,“幽州上书陈情案中,发起人之一,乃是左司马吴白书,这吴白书是…”
封禛冷笑,“又是哪位通天彻地的高人?”
此时,一直旁听不语的瑞王开了口,“吴白书是陈妃母亲吴氏的娘家人,亦是陈妃的小舅舅。”
封禛只是冷声道,“无论是谁,此风断不可长,按律处置。”
宁春连连称是,端了折子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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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瑞王府时,夜色已深。
因为出宫时,封禛特地吩咐只许她一人伴驾,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