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一言,我一语,柔声细语,却暗自较量的把戏,陈婠没兴趣细听,只纹丝不动地做个摆设。
此次听事,大约都绕着藩王入京朝圣做文章。
虽是家事,却是各方势力暗涌而动。
陈婠心下清楚,这几位藩王,确属珍妃的儿子封炜野心最大,便也是佣兵最重的安王殿下。
至于,何时而动,只怕都在等一个时机,这个时机正系在文昌帝的龙体上。
所以太子代传圣旨,只有藩王和亲眷准许入京,一切侍卫兵马都要却京都三十里之外扎营,正是防患于未然。
方才德妃说起北宫时,陈婠忽而心头一亮,某种隐约的预感隐隐浮现。
北宫位于正北,而御马场亦是同样方向,两者之间距离极近…
也就是说,秦桓峰若当真在宫中,很有可能是跟在昭王封煜部下。
上座的皇后歇了片刻,又将元日家宴的安排和四妃商榷议下,其间琐碎自不必提。
太子妃忽然插了一句,“陈良娣和温良媛皆是新入宫的,她们二人父兄皆为国之良才,可否也趁此诏入宫中一聚。”
皇后思量间点头,“薇儿想的心细周全,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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