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春暗暗佩服自家的好眼力,当初没有看走眼。
后来入帐伺候的洛昭训,太子根本就未曾碰她,只怕是在和这陈良娣赌气呢。
这大男人执着起来,自是不肯低头的,何况是万人之上的太子?
如此一来,原本在重华宫磨墨的两位奉仪,澜雨、澜汀姊妹二人,心下自是万般不愿,可也无法,只好去偏殿做些杂事。
殿内明净,雕梁画栋,一炉销金凝神香,丝丝入扣。
“殿下带妾身来此地作何?”陈婠猜不透他的心思,从前,封禛处理政事时,不许任何人打扰,即便是当初已是太子妃的自己。
“婠婠过来,替孤更衣。”他揉了揉眉心。
陈婠手法熟练,和他配合的天衣无缝。
待他一袭月白色常服坐在书案前时,陈婠已然两眼皮子打架,歪在案头,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。
再睁眼时,天色将暮。
“看你睡得沉,孤也舍不得打扰你。”封禛仍在案头批阅奏折。
身为储君,肩头万里江山,自然责任重大。
一刻也不能疏忽。
陈婠揉了揉右脸,便主动为他研墨,“殿下,妾身有一事相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