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琳顿了顿步子,“太子妃虽身子弱,但如此场合,她身为正妃,按礼制该来。”
这两问,很显然,容琳都并未直言,只是点到为止。
但此刻的陈婠,却是望着宫道两旁大片的古梅树,遥想从前,她登临后位,便先将这梅树都除了,换成她最爱的桐花树,一到春日,满城姹紫嫣红一片,煞是好看。
容琳转头,看着陈婠坦然的神态,不过是十六岁的姑娘,气度却沉静。
在这宫中,口舌是非越少,走的才能越远。
至于多远,要看各自造化了。
“陈良娣可有要问的?”容琳试探。
陈婠眉眼弯了一弯,似笑非笑,“没有。”
容琳点点头,继续带路。
这宫中一草一木,陈婠都太过熟悉,只是时隔多年,已是另一番心境。
一切恩爱会,无常难得久。生世多畏惧,命危于晨露。
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若离于爱者,无忧亦无怖。
椒房殿上,暖香悠悠。
经了宫人传召,陈婠二人才施施然入内。
龙凤绣屏,紫金檀案,华美非凡。
陈婠始终垂着头,她并不想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