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放在心上,只要不闹得过火,他总有办法收场。
陈婠一直认为,他太过纵容,或者说,他根本没将任何人放在心上。
这一世,棋局已开,落子无定,胜负未分。
跪在蒲团上,陈婠双手合十,用极低的、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,“此生此身,不争名利,明哲保身,置身事外,绝不妄动情爱欲念。”
她说完,睁开双眼,抬头望着面目慈悲的佛像,虔诚地叩拜。
母亲仍在捻着佛珠诵经,陈婠独自起身。
殿外安平拿着小水袋递过来,陈婠抿了一口便放下,她问,“大哥呢?怎地不见人影儿?”
安平支支吾吾,说是方才大公子就在林子旁等着,许是去里面散心了。
陈婠心知安平有所隐瞒,便不再逼问,她环顾四下,忽然发现有辆轩车很是眼熟。
仔细一想,那不是温颜的马车又是谁?
细想之下,不免心惊,难道大哥对她仍是痴心妄念,无法放下?
若是从前便罢,男未娶女未嫁,可现在,温颜已是名花有主,大哥如此下去,只怕要万劫不复!
陈婠指了指佛殿,“去照顾好母亲,我往林子里歇会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