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绝,遂道,“很好,正合我意。成日听厌了靡靡之音,正想寻个清净之人。”
说话间,他竟是随性地撩开袍摆,就势坐在树荫下的卧石上,“你过来些,莫踩了昙花。”
陈婠便往旁边挪了几步。
一时风静花香,昙花随风轻颤,但很快便有了要枯萎的迹象。
“昙花一现,原是这般。”陈婠声音很低,却传到了封禛耳中,他正欲开口,忽听不远处有人在轻喊“小姐。”
“是安平在找我,”陈婠如蒙大赦,连忙作别,“我该回去了。”
封禛却将她的双花青玉簪收回掌中,“若想要回簪子,便到前面的栖凤阁来找我。”
身后树丛发出轻微的响动,陈婠立在原地不肯前行,“你还未告知姓名,如何去找?”
封禛已经负手往前走去,侧过半张脸来,在月华中更显清俊无双,“你来了便知。”
陈婠一面往回走,一面将发髻拢起,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方才所发生的一切。
但那簪子在太子手中,绝非好事。
难保不会哪天心血来潮,睹物思人。
陈婠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后,微微停顿了片刻,这才走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