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婉放下她,牵在身旁。

    娘亲同赵叔叔说话,她便仰头听着,赵叔叔问娘亲过得可好,也问起爹爹,她便欢喜接话。

    两人都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队伍还在行径,赵荣承不便久留,走出一段便作辞别。阮婉有些不舍,邵小鱼就在身后挥手道别。直至很远,还能听到孩童声音清脆若银铃一般。

    马车前,赵荣承驻足,抱拳拱手,“末将方才见过侯爷了。”

    须臾,帘栊自车内撩起,清雅的白玉兰花香淡淡溢出袖间,顷刻消融在流转的风中。

    目送他走远,阮婉才牵着邵小鱼踱步回家,邵小鱼抬头问她,“娘亲,赵叔叔为什么叫不知道叔叔?是因为他有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阮婉不禁笑开,“其实,你不知道叔叔什么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为何叫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总把不知道挂在嘴边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为何知道还要说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娘亲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娘亲知道什么?”

    阮婉微怔,悠悠打量一脸迷惑的女儿,突然间,好似明白了赵荣承当年的心情,遂而轻笑出声,“该知道的知道,不该知道的不知道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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