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。
软禁在侯府中,没有景帝口谕,不得外出,也不得见外人,便等同于废人。诏书和传国玉玺都在她手中,她如何交得出去。只怕侯府上下,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眼线。
因小失大,得不偿失,阮婉后悔不已。
她为何就不信邵文槿?
她都能想到的,邵文槿凭何想不到?
邵文槿不回京,景帝未必就会治邵家死罪,少卿又和文槿在一处,定会思虑周全。眼下好了,她又扯了后腿,恼意之后,只有窝在藏书阁中看书找安慰。
爹爹和娘亲的批注看完,心思不像从前安定,旁的又看不进去,唯有提笔给邵文槿写信,每日一封,写好便悉数藏在这几本茶经里。
转眼到了八月,苑中酷暑难耐,知了吵得闹心,阮婉躲在屋内画画。
画旁的都似没有兴致,就想起从慈州回京时,邵文槿在前面骑马,她透过车窗看过去那幅景致。彼时她还呵气,在窗棂上提了“良人”二字,落款是公子宛,俨然当作她的一幅画作。
画里的景象除了草木和马,便是邵文槿的背影。而那幅背影,分外令人动容。
就画邵文槿!
许久没有这般心情,掩袖磨墨,景象都深深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