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,感触一言难尽。
邵文槿心照不宣,揽紧缰绳,拥她笔直而坐,寒冬腊月里,声音略微一沉,“我说过,会带你安然回南顺的,可还算守约?”
阮婉回眸看他,他也浅笑相应。
阮婉转过头去,细声问道,“即北时候,你在花灯上写了何字?”
邵文槿却问,“你写的何字?”
阮婉脸颊倏然浮上一抹绯红,呢喃应声,“但以时光为尺。”
邵文槿唇瓣微微勾勒,“丈量浮生一段。”
阮婉垂眸一笑,修长的羽睫倾覆,侧颜剪影出一抹温柔入水的笑意。
……
城门口,京兆尹早已等得心烦意乱。实在等不到队伍返京,干脆亲自往近郊去迎。待得闻得不远处马蹄作响,京兆尹喜出望外,下了马车,一眼望到京中禁军和慈州守军旗帜。
京兆尹快步迎上前去,见得阮婉,便是一把老泪纵横。
“侯爷哪!”三字既出,情真意切,掩袖抹涕,饶是旁人听了都不禁动容。
“京兆尹。”阮婉受宠若惊,京兆尹哭得这般模样,根本不似虚情假意,“侯爷此番平安抵京,卑职焚香祷告,吃素三月还愿。”
就怕比“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