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,就比往常还要迟钝些。
旁人喂药,他也不喝,唯有阮婉喂他,宋颐之还能愣愣张口吞些,阮婉替她擦拭嘴角,他就目不转睛看她,“可是烧迷糊了?”阮婉打趣,却没有多想。
宋颐之吃过药就在被中捂汗,三两日后,烧退了大半,阮婉才略微松了口气。
本以为宋颐之渐好,却无意中听宫中侍婢提起,睿王近来时常做恶梦,夜里惊醒,就一直喊梦话。
“殿下喊什么?”阮婉随口问道。
侍婢吓得浑身哆嗦,皇后娘娘不让透漏风声。阮婉微诧,有何不能同她说的?但陈皇后有意封口,她再问便是逾越,只得作罢。
更诡异的便是,自次日起,陈皇后就以御医看过,颐之要静养为名,让她不必日日进宫来。
阮婉深谙其中道理,不必日日进宫的意思其实是一日都不要进宫,遂而疑惑更甚。
宋颐之此番留在宫中静养,一待便是半月,阮婉一直没有再见到他。
……
转眼到了四月初,礼部开始筹备六年一度的祭天大礼。
南顺自古临水而兴,较之他国,更信奉自然神明。所谓的六年一度的祭天大礼,便是国中第一要事,敬帝届时会亲率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