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婉隐隐走神,却闻得身后有人轻声问候,“侯爷。”
阮婉循声回头,身后的禁军侍从拱手低头,此人面生,就不免多打量了几分。禁军之中大都言行有素,断然不会有人无缘无故来找她。
身旁的江离也默不开口,恐怕不是禁军之中她嫡系的一支。
“何事?”阮婉直接问起。
禁军侍从循声抬头,阮婉才看清但这张脸依稀在何处见过,她却记不得了。
禁军侍从却递上一枚香囊,阮婉狐疑接过,谁会送她香囊?
仔细端详之下,做工精致秀美,一针一线炉火纯青,才会绣得这般栩栩如生。如此精细绣工,兰心蕙质,阮婉恍然想起了过世的娘亲。
心底微软,握在手中竟有几分舍不得。
进军侍从才道,“属下是邵大人麾下侍从,此番跟随大人北上长风,邵大人特意命属下留守主船。香囊是由夫人亲手所绣,让大人转交给侯爷,若是侯爷晕船,可保三天水路无忧。”
邵文槿?
阮婉方才想起眼前之人她在何处见过。
十一月末,她同宁叔叔一道从慈州返回京中,不想马车在偏僻小路陷落。恰逢冬日里气温骤降,她染了风寒高烧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