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便倏然闪过几许浮光掠影,继而唇瓣隐隐笑意。送小丫头去京城的十余日,心境似是与往常不同。

    他与她很谈得来。

    那丫头有几分像洛语青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年冬日,苏复果真在慈州慈云寺再遇阮婉。

    簇拥在人群里,一袭素衣白孝,神色黯然。

    他也是远远望见。

    私下寻得寺中沙泥打听,才知是昭远侯过世,敬帝特准了昭远侯世子以国礼在慈云寺做场法事。

    苏复微楞,他只知昭远侯世子叫阮少卿,却并未听闻昭远侯有女儿。

    折扇轻叩,夜里,绕过侍卫潜入房中是再容易不过的事。阮婉见到是他,怔了片刻,眼角的氤氲就再掩不住,喉间哽咽,“苏复,我爹爹去世了。”

    去年还兴高采烈来南顺寻她爹爹,今年便是此间光景。

    苏复心底微软,伸手揽过她,修长的手指轻抚上眼角,薄茧触及过肌肤,掌心的纹路就带着特有的柔和暖意。阮婉哭得更凶,哭累了,便倚在他怀里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再后来,阮婉每年便都要以为慈云寺作画施赠做缘由,一连在慈州呆上好几日,一直等到与他照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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