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行。语气虽是别扭了些,却正如秋娘所言,实质是张刀子嘴,顶多比旁人多记仇了些。
再者睿王呆傻,京中假意奉承的大有人在,转身就换一副眼色,阮少卿却是少有的耐性。傻子不会演戏,阮少卿对他好,他才会一直粘着阮少卿,没有参杂任何利益考量和权衡。
邵文槿便又想起了二弟。
睿王闹起来只会比文松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却至少同阮少卿亲近。
恰逢此时,见到睿王拿起榆树叶往嘴里送,想是先前见小鹿吃得欢,自己便也嘴馋要尝。幸好阮婉眼疾手快抢了下来,掰开鹿嘴就塞进去,彻底免除后患。
睿王眼睛一直,鼻尖微微泛红,“少卿,你对我不好!你为何抢我的榆树叶给它?”
“嗯,那本来就是鹿吃的,你同它抢做什么!”阮婉伸手撸了撸鹿角,“吃了头上可是会长角的。”
宋颐之眼中阴郁一扫而尽,取而代之是流光溢彩,“少卿,我们一起长角不好?”
“不好!”阮婉已然见怪不怪,“头上长角难看死了,要是你头上长角了我便同你绝交。”
宋颐之委屈扁嘴。
邵文槿尽收眼底,便唇瓣微挑,举杯自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