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囤聚粮棉。”
即便是跪在地上,柏砚亦是不减分毫气度,“历朝历代因为战乱、天灾、人祸而引起动/乱有大半是因为民无所居,人无所用……”他目光沉凝,“堤坝损毁是即存的事情,下一步便是预防疫病和赈济灾民,但若在此时加税,无异于火上浇油,用拆东墙补西墙的法子去赈灾,往严重里说,便是将刀架在百姓脖子上,逼着他们作乱。”
“柏砚你什么意思?!”魏承枫听着听着就不对了,他前脚提出加税,萧九秦和柏砚就说什么不妥,摆明了是驳斥他的话。
“老四……”皇帝开口了,“听行章说完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魏承枫即便再不愿意也得闭嘴,他眸中尽是戾气,但是柏砚对此丝毫不理会。
倒是一旁的萧九秦,他看着魏承枫阴鸷的神色,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……赈灾与治水其实别无二致,与其一心去堵,不如试着疏通……”他其实早先就有这样一个想法,只是今日正好撞上,魏承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但实际上,柏砚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。
比起与一位看不上眼的皇子斗法,百姓的安危更重。柏砚不是什么普度众生的大善人,但是也不会弃人命如敝履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