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真是什么都不怕啊!”他兀自感叹,“也对,毕竟当年都能做出以怨报德的事来,这些偷鸡摸狗的小事也不算什么。”
“殿下说完了吗。”柏砚作势就要走,魏承枫盯着他,“本殿不信柏大人不明白,如今这朝中已然呈两分局势,你在其中左右逢源,应当洞悉所有,如若……”
“殿下高看下官了。”柏砚都不想听他说完,“朝中如何,下官无能为力,”他与魏承枫擦身而过,又添了一句,“而且,殿下也莫要在下官身上做什么文章,当年多少谩骂羞辱下官都尝了个遍,如今孑然一身,没有什么能威胁得了我。”
说完,他从容离开。
留下魏承枫气得七窍升天。
“柏砚!”
御宴那边皇帝因为身体不适已然离开,柏砚直接出了宫。
马车摇摇晃晃走了许久,他四肢冰凉,待到府门口,马夫喊了许久,他才掀开车帘出来,跨过门槛时险些绊倒,旁边伸出一只手捞住他。
柏砚站稳抬头,“怀……”
“先进去。”声音略细,倒极温柔,尤其一双手臂分外有力,将柏砚虚虚拖着。
二人身影渐渐消失,街角,萧九秦一人一马,漠然地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