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砚是被人打碎了骨头还能啐人一口的恶犬。
萧九秦就是熟知他的性格才这样毫无顾忌,但是现在人哭了,他便手足无措起来。
“你……你哭什么?!”萧九秦反应过来自己还扣着他的手腕,便飞快地松手,还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蹭了一把,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他方才攥着人的事实。
柏砚免于束缚,却不见什么反应,那一滴眼泪顺着下颌流进衣领,萧九秦眼皮子一跳,他情愿柏砚现在和他吵上一架,就是动手也可,总归,总归好过沉默着。
直叫他……心慌!
花苑里只有虫子细微的声响,还有萧九秦自己砰砰的心跳声。
这样的静谧明显让他无所适从,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,越发难捱。
“柏砚。”萧九秦试探着开口,“你已经及冠了,便……便不要……”剩下的几个字卡在嗓子里出不来,分明该心虚懊悔的该是柏砚,但是这会儿“战战兢兢”的却是他。
“无事……”柏砚终于开口,他侧头,隐去眼眶里要掉不掉的那滴泪。
萧九秦却陡然松了一口气,柏砚的这一句话让他如蒙大赦,若非时间不对,场合不对,他怕是要吐出一口浊气。
二人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