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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公子,阿砚他过得并不好……”萧叔看着地上斑驳开裂的砖石,不知怎么的就说了这么一句。
可是没想到的是,有些事情你越是劝着别人不去计较,他便越是无法释怀。
萧九秦走近一步,颀长的身形对已经有些佝偻的萧叔而言,巨大的压迫力叫他陌生又叫他动容,不知不觉中,这个孩子已然这样大了。
“柏砚过得不好……”萧九秦嘴角的笑像是含着刀子,一点一点剐在萧叔心口,“那旁人就过得好么?”
“我爹、我娘、我大哥、还有我二哥……”萧九秦慢慢敛了笑,“过得不好的单只他一人么,若没有他……”他说不下去了,有些事心知肚明便好,没必要说出来要人可怜。
平津侯府是萧九秦心尖被剜去的肉,不动时就已经折磨得他肝胆俱痛,更别说将伤口重新剜开,一点一点平铺在他面前。
“三公子……”萧叔慢慢跪下,“我对不起侯爷,对不起夫人,也对不起世子二公子……”
“不必,”萧九秦俯身,“他们不需要任何人的道歉。”他忍下最后一句话:五年前就没用的道歉,现在再说出来,除了徒增怨怼还能留下什么。
萧九秦大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