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章?”
严儒理爪子不大安分,在柏砚眼前晃了晃,“你发什么呆呢?”
“无事。”柏砚一巴掌挥掉他的手,“大理寺到了,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“嗯?”严儒理拎起食盒,“那你还去户部吗?不若我让人送你过去,这天儿瞧着也忒冷了些。”
柏砚摇头,无意与他解释,“你不必管我,自己进去,若是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“罢了,改日再说吧。”
他这句话说得严儒理一头雾水,但见柏砚脸色不大好看,终是简单交代他几句便下车。
严儒理不在,车里消停了不少,柏砚无意识地揉了揉膝盖,这几日天气渐冷,他骨缝里又窜着寒气,时常翻搅得他难受不已,疼急了便想拿了利刃剐上几下。
前几日在宫里碰见林太医,顺手帮了他一件小忙,没想到对方瞧着他脸色不对,硬是诊了脉又送了药。
“柏大人忙归忙,还是要注意着点身子,您这是自小落下的病根,根治大略是不可能了,只能慢慢温养着,消除些疼痛倒是可以……”
柏砚谢过他,听着他的嘱咐回去用了两帖药,甚是见效。只是后来陡然听闻平津侯回郢都的消息,他神思不属,竟忘了用药这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