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歇着。
这两天田野除了从大井里面挑水浇地之外,回家就有点坐卧不安的,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为了一口吃的,能心慌到这份上。
隔壁的牛大娘是个嘴馋的,村里就她家隔三差五的弄炖肉吃,田野隔着院墙闻到那味都能多吃两碗棒米饭。
自从把老母鸡给宰了,田野就盼着牛大娘家炖肉呢,到时候她把老母鸡炖在锅里,厨房捂的严实一点飘出去那点味,被人闻到,也说是牛大娘家的。
吃口东西实在事太不容易了。
牛大娘家老不改善伙食,田野馋的受不住,又弄了一块鸡油,把玉米饼子切成小块同鸡油一块炒了,吃的时候,田野心酸的掉眼泪。
这东西搁在过去,她看都不看一眼,现在双手捧着吃,跟宝贝一样。
隔壁的牛大娘终于有动静了,田野在院子这边都能听见牛大娘的喃喃自语:“这鼻子怎么总是往里钻肉味呢,可真香。”
牛大叔:“你个馋婆娘,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。难怪咱们家攒不下几个钱。”
牛大娘理由可是比牛大叔牛掰多了:“你咋不说你怂呢,婆娘吃口肉还要算计呀。攒钱留给谁霍霍?”
牛大叔不吭声了,他头一个婆娘生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