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过境迁,他留恋的物件已经不多了。
不是什么节操政见,也不是什么原则,这只是一辆自行车。
一个自行车他都守不住。
在他眼里,虽然眼前是那几个跳梁小丑,但他坚持追的已经不是一辆自行车。
他也说不清自己在追什么,但就是要追。
追着追着,力乏了,有些喘不过气。
男子却好似根本没出什么力,甚至骑到了同伴身前,潇洒地下了车,把车交了出去:“你溜两圈。”
另一男子上车,继续。
小丑们不住地笑着,笑他是个小丑。
时过境迁,烂事依然。
祁志桓却再没了气力。
他原地扶膝,喘着粗气,扫帚早已掉在了地上。
一个人没法与时代作对,更没法与时间作对。
罢了,一辆自行车而已。
祁志桓擦了把汗,想坐在地上。
小丑的嘲笑却依旧不休:“老头儿,这才50米就不行了?”
“你的车不要了?到底是不是你的?”
祁志桓只低着头喘气,不说话。
现在的他,力不足,心也无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