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沉，握紧手中的剑。
“那又如何？”牧童轻捋短笛。“天生万物以养人，人无一德以报天！人类承受自然之恩赐，然而考虑的永远只是一己私利。”
“你们无限的索取，亿万人类，索取的会更多，你们为了生存，难道每时每刻，不在屠杀别的生灵？而杀死的数量，要比你们人类本身的数目多得多。”
“天地不仁，以万物为刍狗。在更高的天道面前，人类，跟猪狗没有区别，你们屠杀别的生灵。因为你们强大，有别的生灵屠灭你们，因为他们更强大，这可以说是天道优胜劣汰法则的一部分。”
“别说是你们，连大世界都会崩灭……成住坏灭，原本就是天道。”
牧童坦然说出这番话来。中年文士听得心中一凛，虽然他不愿意承认，但是不得不说，牧童所说，有一定的道理。
在更高的天道面前，屠灭亿万生灵又如何？两颗星辰的撞击，一样会杀死亿万生灵！
然而，谁能说星辰残忍么？
“如此说来，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。”中年文士长叹一声。
“该灭的，总会灭的……”牧童幽幽的说道，“若你等就此离去，也可能活命，我欣赏你，你命不该绝于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