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说了。
他说起以前外祖家的园子,每次去他都乐不思 归,掏鸟窝,逮蛐蛐,捉鱼摸虾摘莲蓬,冬天的时候池塘结了冰,他能在上头玩儿一天。
“当时外祖家人少,好些院子就锁了起来并没有人住,我有时候就翻墙跳进去在老屋里能待很久,老屋里没几样东西,但是能看出很多以前的人在这儿生活的痕迹。我对着这些痕迹去推想以前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,住了多久,他平时坐在哪里,睡在哪里,做些什么事——”
刘琰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讲起这些。
“怪不得你现在勘验查检上头比旁人都厉害,我还以为你拜过名师学过这些呢。”
“拜师是没有,不过我也不光是胡思 乱想,前人写的书我也看过不少。”陆轶说:“后来我外祖父跟我说了一句话,他说这世上最不可捉摸的是人,而非那些死物。会看人,比会看物更重要。”
“那之后呢?”
陆轶一笑:“我有一段日子什么也不想干,整个人就象成了废物一样,混进了一堆乞丐里,坐在城墙根儿底下就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看。”陆轶指着图上的一块地方:“公主觉得,在这儿栽些果树怎么样?”
“行,都行。”刘琰一心惦记着听故事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