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琰知道这话准保还有下文。
李尚宫接着说:“公主长大到了,到了要许婚的年纪了。”
刘琰看着镜子里李尚宫的脸——人的脸在铜镜里总会有些走样变形,李尚宫的脸就被拉宽了一截,看起来成了个怪模样,连她说话时的嘴巴,看起来那张合的动作也很怪异,颇显得可笑。
不过李尚宫自己可并不知道。
她还在语重心长的说:“昨天的栗子,其实公主不该收的。”
刘琰没动怒,只是问她:“为什么呢?”
李尚宫说:“不管公主将来选哪一位男子为驸马,哪怕十分中意这个人,也别将心意表露在外比较好。人嘛,太轻易得到的东西,哪怕是很宝贵的东西,也不会多爱惜,还容易仗着情分做出些得寸进尺的事情来。”
刘琰忍不住笑了:“姑姑你好象很内行啊。”
李尚宫严肃的说:“奴婢虽然没嫁过人,可是世上的事大多如此,不管是父母与子女,师徒,朋友,夫妻……其实说穿了都是一样的,父母太过纵容,子女的品行往往就难以约束规整。朋友之间倘若一个人总是对其他人忍让,那其他人一开始或许很感动,觉得这个人很好,可时间一长,占便宜就成了理所当然,如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