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日子过得养尊处忧,不是车马,就是辇轿。
李尚宫让人端来的洗脚水里放了不放药材,热气腾腾的,药味儿也不算太呛。
刘琰把脚一放进去,那感觉……
松驰。
嗯,有点松驰过头了,她都要瘫了,不,都要化了一样。
感觉自己好象是冰做的,一泡进热水里那不融化?
刘琰靠在那儿,眼睛半睁半闭的。
今天一天的事情凌乱的,有一件没一件的在心里头重新滤过一次。
她也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起有这个习惯了。
总之,在宫里日子久了,再天真的人也会多长两个心眼。
今天和父皇母后一起用的午膳,还见了些宗亲。嗯,大皇子妃小朱氏今天也进宫了,她和刚成亲的时候样子相比变化不大,还是瘦瘦的,正月十五这样的好日子,她也没有穿得大红大绿,头上首饰也就那几样。
有些人出身贫寒些,一旦身份不同了,就好象不知道怎么应对眼前的富贵一样,绫罗绸缎裹一身,金银首饰插一头,那脑袋简直不象个脑袋,象个插满了针的线球,那些支楞八叉的钗子簪子一根根显得那么不合时宜,刘琰一见到这样的人就本能的想退避,以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