例外的。
刘琰记得他的声音,他说的什么已经想不起来了,但是她记得他的声音。
刘琰在榻上翻了个身,帐子外头有一盏灯没有熄。
这习惯她以前没有,从遇刺之后才有的。寝殿里不能全黑,总要留一盏灯燃着,不是太亮,也不是太暗,让她就算一时睡不着,也不会觉得屋里黑的让她心慌。半夜如果会醒来,也会因为这点光而心安。
安和宫她可能住不了太久了,将来……嗯,将来她的卧房不要这么大,太大了也没什么好,住着心里不踏实,总觉得在烛光照不到角落里藏着什么人一样。
将来,她总会有另一个家,就象前几个姐姐一样。
她已经看着三个姐姐出嫁了,不出意外,下一个就是她自己。
大姐姐上次替她做的安排,她都懂。那些少年们,不管是英武的,文秀的,爱笑的,又或者更深沉含蓄一些的……她都不讨厌。但是要是想一想和他们更进一步,坐在一起,面对面的说话,又或者,嗯,有什么亲密举止,她就觉得全身不自在。
总觉得缺了些什么。
不认识的人,怎么能一下子就成了夫妻呢?
可要是认识的人,成了夫妻感觉更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