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酒气冲天,赵语熙都快熏晕过去了。
宫人们忙着开窗、燃香,打水,因为驸马身上衣裳脏污了,这肯定得换掉。
可麻烦来了,鲁威宁没有真醉死——象赵磊那样睡得人事不知的毕竟是少数。
他扭来扭去不让人碰,宫女们实在拿他没辙,她们总不能把驸马捆起来吧。
赵语熙摇头,自己走近跟前,总不能放着他不管。
“驸马?”
鲁威宁好象听出了她的声音,然后就不动了,眼睛微微睁开。赵语熙伸手给他换衣裳,他就一动不动的。
赵语熙几乎怀疑他是装醉。
不过等解开领子,看见他从脖子往下都是通红的,她就打消了这个疑惑。
成亲到现在,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鲁威宁也喝过酒,但从来没这么醉过,也没有哪一次象现在一样浑身烧熟的虾子似的这么红。
赵语熙把他身上沾了酒污的衣裳脱下来,没费多少力气,宫人们把脏衣裳拿出去。可想给他再穿上干净衣裳的时候,他就又不配合了。
算了,不想穿不穿吧,反正这会儿都已经入夏了,晾着肚子也不怕冻着。
到了掌灯时分鲁威宁还没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