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了,他从水里冒出来——其实浴池水不深,他一站起来,水就只到腰上面一点,还不到胸口,他头上和脸上还粘着两片儿干花瓣儿,一脸茫然。
赵语熙抹了把脸上的水,这会儿跟他也生不起气。
还是等他清醒了再算账吧。
鲁威宁半醒不醒的,酒劲儿还没过去,睡了半晌脑袋也不清醒,头发湿淋淋的,站在水里还懵着。
赵语熙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——沐浴的时候她当然没穿衣裳。
两人成亲到现在,即使同床的时候,赵语熙也是要让人放下帐子,把灯熄了的。在这么敞亮的地方,赵语熙抹了把脸上的水,就陷入了新的为难中。
她现在上去,还是不上去?
没衣裳怎么上去?
可不上去衣裳从哪儿来?
至于叫人进来,她想都没想过,眼下这情形怎么能让人看见呢?
“你先出去。”
她说了两次,鲁威宁象是听懂了,晃了晃要往前走。
在水里和在平地上可不一样啊。
但清醒的人能分辨,他现在可不那么清醒。
他身子一晃就又倒了,又重又准的扑倒了赵熙玉。
两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