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先生靠坐在床头,眼睛似睁似闭,从头到尾就说了两句话。直到刘琰她们要走时,程先生才睁开眼坐直身。
“公主们的心意我心领了,来看这一次就行了,就不要再来了,以免过了病气。另外,虽然课停了,但该写的,该交的,可不要忘了。”
刘琰刚才还不错的心情顿时往下滑了一大截。
刘芳的笑容也有点僵。
程先生您老要不要这么敬业?都卧病在床了还惦记我们的功课呢?
“这两天天冷,又下雨,琴就不必练了,画想必也不好匀色,只把字再多加一倍写了就是了。”
这下刘芳也笑不出来了。
等二位公主告辞,程先生身边的侍女墨云出去送了出去,再回屋里来的时候满脸不赞同,轻声说:“先生何苦这样促狭,两位公主好意来探望,您就不能好言好语的应酬两句,非得说人家最不爱听的话。”
程先生靠在那儿,懒洋洋的说:“好言好语的话她们平时听得够多了,不差我一个。”
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,教公主和教一般人是不一样的。旁人家的师傅与弟子那是何等亲厚?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,师傅身子有恙,弟子更应该在病榻前伺候,端汤送药不能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