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桌也是油了吧唧,但伸手摸上去还算干净,那些油已经完全渗入进了木头里,泛着那黑了吧唧的光泽,脏乎乎的。
环境是差了一些,甚至让人嫌弃,不过这肉香味一飘起来,那与众不同的味道,顿时让桌子旁的几个人撇开了嫌弃。
桌子上坐着三个人,当中的一位相貌堂堂,皮肤白净,鼻梁上架着一个银色的眼镜,这模样有些奶油小生,给人斯斯文文的感觉,这在漠北的这片大地上可是很少见。
他一左一右的两个人都是瘦子,个头一个比一个矮,身子骨一个比一个薄,长期营养不良,或是的长期的瘾君子。
三个人看起来可都不像是能吃肉的样子,却点了这么一大桌子的肉,中间那个奶油小生对面的位子空着,摆着一副碗筷,椅子是那奶油小生刚刚擦过的,他擦的时候一丝不苟,有多么细致就有多么嫌弃这里的环境脏乱。
“这么多肉,你们吃得了么?”
一个满脸虬髯胡子,膀大腰圆的汉子大步踏了过来,喝了酒,嘴里头一股浓了吧唧的酒酸味,手里抓着一串大腰子。
两个瘦子看着一桌子的肉满眼放光,不过没有葛俊的话,他们连哈喇子都不敢往外流,只能硬生生地往肚子里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