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。
“陛下要胡闹到什么时候?”清阳厉声喝止道。
少年到底还是畏惧清阳,气呼呼坐回御案之后。
“你以为这位子天然就是你该坐的,你知道你这位子之下堆积着多少累累白骨、藏着多少杀机?你以为满朝文武跪地叩头高呼万岁,心里对你当真存有几分畏惧跟尊敬?”清阳挥手叫无关人等都退出寝殿,仅留张平、雷成在身边,走到御案前,盯着稍不服气的彬儿,厉sè质问,“你可知道蒙军主力于泽州尽毙之后,沈相、杨侯数番想着迁都,而周炳武、杜崇韬、顾芝龙、张瀚有一个算一个,甚至杨致堂都缩回洪州了,却还上书劝阻迁都吗?他们一个个是真为大楚社稷着想,想着据金陵与梁军决一死战?又或者说,他们原原本本就是想着你我母子二人干脆利落的为大楚殉葬掉,他们可以毫无负担的另投新主?张平、杨恩教你帝王治天下之术,却非要你成为妄自尊大、不知所以之人……”
“……”少年还是气鼓鼓的坐在御案之后,默不作声。
“张平,你将天佑十二年以来先帝与韩谦发生诸多事,把你所知道的,都说给陛下知晓,不要有一丝隐瞒与掩饰。”清阳也是气恼的坐下,将张平喊到跟前,着他将天佑十三年延佑帝出宫就府、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