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下的期限在即。
就是那种情况,他依稀记得季安宁沉着冷静,以最快的方式和国外厂商取得联系,飙着一口流利的英语,处理着最危急的情况。
在那之后,他很少看到过季安宁着急害怕的样子,曾经那个孤身一人出来打拼,遇到事情会哭,接了第一笔生意会高兴的几夜几夜睡不着的季安宁消失了。
尤其三十岁之后的季安宁,早已沉淀下来,说话圆滑老练,萧山忽然想起一句话来,就在瓦斯爆炸的前一个星期,她说,她很成功,又很失败。
因为三十五岁之后她,仍旧是孑然一身,拥有了财富口碑,可却是无尽的孤单。
但现在……
萧山唇角扯了扯,季安宁变了,这种变化,让萧山高兴又觉得很憋屈。
他很高兴,季安宁能重新找回自己,可让她找回自己的这个人,却是另一个男人。
因着季安宁不能跟着萧山去训练,萧山言语安抚着季安宁:“放心,有我在,他出不了事。”
这罢,萧山提着医箱,准备和周正离开。
一直躺在床上吊着点滴的高媛忽然醒了过来,她半睁开眼睛,低咛了一声,撑着坐起了身子,眼睛的方向是望着欲要离开的萧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