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在床头按熄了,随手又点上了一根。
他这番话说的凌乱,但我却听明白了。以前张文非就说过,阴阳阎罗笔原本是张坎文继承的,但他在张文非八岁那年,把这传承法器给了小师弟,让他自小温养。而这《正气歌》,从刚才张坎文出手时就能看出来,肯定也是他们文山一脉的传承术法。张坎文此前没有修习,想把这术法也留给小师弟,一直到半月前的师门变故之后,他才终于自己修行,一直到今天,学成出山,直接杀到了这里来。
想起张文非,我心里不由一阵黯然,张张嘴,却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我俩沉默许久,张坎文又抽完一支烟之后,才咳嗽几声,咧嘴又道,“说来倒是要多谢你了,出事之后,梅州这里,多有受我文山一脉恩惠之人,却无人出面多言一句,只有你赶来帮忙,文非他交了个好朋友……大恩不言谢,以后但有需求,尽可言语一声。”
我苦笑一声,“当时我打电话打不通,只是没想到这一节,当时若是早些赶来,或是能真帮上忙,结果最后我拖了几天……”
听我这么说,张坎文面容一肃,摇摇头道,“周兄弟,你莫说这些话,你能千里迢迢的赶过来,救回我师父魂魄,抢回我师门传承法器,已是大恩,切勿有自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