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也是会死的。”
小徒弟奇怪的看着师父,分辩道,“天地怎么可能会死?”
“天地当然会死。”
“可是谁能杀死天地?”
“别人杀不死,他自己可以。”
小徒弟脸色有些担忧,目光已经带上了对师父是否老年痴呆的疑惑。
“天地为什么要杀死自己?”
张坎文放下了手里的茶壶,把目光转向了远处。
“当别人都想让你死,都想让你自己杀死自己的时候,你还有什么选择?”
小徒弟还想说什么,张坎文却摆了摆手,制止了他。
“傻孩子,师父其实也一样,当有一天,所有人都想让师父死,甚至你也想让师父死的时候,师父就只能去死了。”
听着张坎文的话,小徒弟脸上多出了几分惊恐和生气,大声道,“师父你是不是糊涂了?”
“嘿嘿……”张坎文笑了起来,不再言语。
小徒弟也不想再理会师父了,撅了噘嘴,气鼓鼓的离开了。
午后的清风吹动竹叶,绞碎了一地散阳。沉默半晌的张坎文又捧起了茶壶,对着天空遥遥举了一下,似悲似喜的哼起了难听的老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