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,我蹲在恭桶上,可棉纸已经用完了,我就坐在那里等啊等,期望路过的小尼姑能帮帮忙,他吊着绳子倒挂着从房梁上溜了来,给我一搭纸,说快点快点,这地方味道难闻他不愿继续陪我耗下去;还有,在大漠的时候,白天热晚上冷,我经常枕着他的肚皮睡觉,高度适宜,软硬适中,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不可多得的尤物;那晚,我们只隔着一棵枫树换衣服,可我真是傻,居然还是没有发现真像。”
幽闲侧脸四十五度斜瞥着端坐在书桌之后的和尚,“然镜,我真傻,真的,可是——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!”
然镜看都没看幽闲一眼,他画完红叶山赏雪图最后一笔,摊平在桌面上,四角用镇纸压好,仔细审视每一处画面,修补纰漏。
这也不能怪然镜冷漠,实在是幽闲自作孽不可活——前天傍晚,然镜一干人等急冲冲赶到红叶庵,幽闲刚将浴袍换成寝衣,他们就推门进来,借问蔷薇在何处?
幽闲遥指——隔壁浴房。
众人连连将小小的浴房围得水泄不通,武信旋和顾念久首先冲进去抓人,浴桶里水面还在荡漾呢,可是就是不见蔷薇踪影;后来,他们将浴房拆成一片片的木板,掘地三尺,依旧不见蔷薇。